戚骏年见夏修澜像个操心老娘似的,忍不住说:“你也别小看了盛梅,你看他才来多久,便把桐绥治理的有点样子了,我看不出三年桐绥会大变样。这里挺好,乱才有机可乘,正是练手的好机会,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好了就是大功一件,放开手随便干,这点你可不如周丫头。”
夏修澜白了戚骏年一眼,“这里是大齐与闽国交界,穿过齐闽山就是闽国境,你当以往县令为什么待不长,不是他们没有好法子,而是这里随时都可能变成战场,都不想有作为,不想留在这。”他又哼了叶世安一声,“只有你傻乎乎的励精图治。”
“他们怎么想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做什么,两国交界百姓就不活了吗?再说两国交好十几年没有打仗了,桐绥早晚都要改变。”
这个外甥意外地固执和有主见,夏修澜叹气,“你知道自己做什么便好,男儿是该有男儿的样子,是舅舅狭隘了。”
等他们谈完正事,周琦才有空问叶世安:“听说有人想让你去做压寨夫婿?你现在这模样也不怎么好看啊!”
叶世安这段时间天天往外跑,风里来雨里去,整个人都黑了,粗布衣服上还有不少泥点子,这模样比一般的书生都不如,怎么还有人惦记呢?
戚骏年和夏修澜端起茶杯,低头假装喝茶。
叶世安:“……”
“小婶婶!”叶云蕊推开门跑进来,扑到周琦怀里,肩膀上的叶三岁扑棱翅膀飞起来,小孩儿与鸟形影不离。“你昨天怎么没回来呀,我等了好久,都等睡着了。”
“昨天有事,蕊蕊今天学了什么呀?”叶世安给叶云蕊和徐文瑞请了先生,白天两个孩子在县衙读书习字。
“先生有教《千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