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记起来了:“那天?”

神识距离光团的距离近了点。光团心虚,上半部分跟着后退,下半部分倒是伫在原处。

沈轶端详系统,“你当时只和我说,谢闲三人是来把金城郡惨案后续告诉我们。”

兰渡:“我当时算过,没必要把这种小事告知先生。不过,是我疏忽。”

系统庆幸,此刻自己是用本体形态面对宿主。否则的话,一定会被看出更多不妥。

他这么一说,沈轶记起来了。也是那一天,兰渡捏碎了椅子扶手。

看来这就是原因?

光团开始自责,整个团形像是融化的冰激凌一样往下淌去,变成软趴趴一片,漂在沈轶灵台上。

沈轶打量着光团与自己灵台之间的距离,倒是不生气:“也对。我是与陈初说过,你我只是同修道友。”

两个回答相加,让陈初以为,沈轶同样修无情道。

这样语境

下,沈轶的话,近乎是安慰。

光团稍微抬起一些,沈轶已经考虑起其他。

他往屋外走去。

从屋中到院内不过几步路。沈轶铺开的神识再度往外,穿过门口两个小厮,穿过正在主欢喝酒的人群。往外,街道,人群,热闹的市集,城门的守卫……

往外,驿站,茶摊,更远的地方——

田地,村落。两边的山林,山中匪寨的残迹。

这是一个虽然虚假,但足够宽广、「真实」,的世界。

沈轶收回神识,预备外出一观。

他抛起飞机,披着科技文明外皮的法器在小小院落中迅速变大,在沈轶头上落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