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收手。看来当下,这间院子与外界完全隔绝。

不过这种状况应该只在一时。要真想把他拘在院中,也没必要给外面弄出那么大地界。

沈轶推测,院内仍有机关。

接下来一盏茶功夫间,他把小院各处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从屋上瓦片到床头箱柜,还在墙上暗格中找到几盒香膏软脂。

另有院中草木,墙上青苔。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沈轶的视线重新转向那个穿着吉服的虚影。在他翻翻找找的时候,虚影已经不哭了。

如今沈轶在院中,它便走到门前,扶着门框,面朝沈轶的方向。

沈轶看它一眼,没看懂虚影这会儿的表情。

兰渡却看明白了。先生不理会它时,它期期艾艾。先生看它一眼,它便既惊又喜……

沈轶忽而开口:“听……”

听?可嫁娘虚影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兰渡回神,意识到,沈轶是要他听外间的声音。

外间的小厮又开始讲话了。一个长长地「啊」了一声,显然是在张嘴犯困。呵欠打完了,开口讲话,说:“瞧你这猴样。”

后一个小厮开口。哼哼唧唧,反驳、感叹。

两人的声音传来,器修灵台上的光团浮起一点,兰渡:“他们在重复之前的话!”

沈轶问:“是重复,还是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