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只能忍。

虽然不想和兰渡再发生什么,甚至因此预备花大价钱购买道具。但是,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没必要让兰渡受伤。

大约是感受到了他难得地包容,兰渡凑得更近了,完全到了沈轶怀中。

沈轶只要伸出手臂,就能搂住身前的青年。

但他不会那么做的。

虽然兰渡发间的幽幽清香环绕在他鼻翼间,而他知道,自己只需要稍稍低头,就能嗅到更加绵长温暖的香气。

虽然兰渡说的没有错,作为「工具」的时候,他的确比杯子「好用」许多。

虽然、虽然。

第一声鸡鸣响起。

沈轶终究还是伸出手。

他捏着兰渡脸颊,轻轻一拉。

兰渡的眉尖拧了起来,他眼皮颤动,像是醒来。不过最终还是未醒,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夫君」后,兰渡的睡意又沉了下去。

这一次,他却没睡多久。外间天亮了,院门被打开,丫鬟小厮鱼贯而入,要伺候新婚夫妇起身。

沈轶神情自若,被人伺候着换去那身吉服,穿了一身寻常衣裳。

有年纪大的婆子走到床边收拾,拉开红褥一看,下方垫着一条雪白床巾。

婆子拿起床巾,转头看向兰渡。

正在被丫鬟拉拉扯扯地换衣服的兰渡:“……”怎么了?

沈轶拧眉,指尖捏了几下。婆子的神色从不满,到恍然,再到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