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二人再往前。
谢砚雪:“如何说的?”
时淮闭了闭眼睛。他显然难过,不过师兄问了,他还是坦然道:“说,我这个不出息的儿子,实在让老庄主丢脸。还说,我之前那么害那个冒牌货,如今对方归于天家,原先的七皇子、八皇子……
排行全部往下挪了-位,可见天家决意。没准儿,冒牌货要当未来皇帝的。
也就是他心善,不追究老庄主夫妇。可清风剑庄的弟子,已经散得七七八八。”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再给自己灌-口酒。
按说,他没有死,这是大事,早该给阿爹阿娘传去消息。
可早些时候,时淮伤重,心里多少有些对爹娘不信任自己,只相信那冒牌货的怨气。到后面,就是想要带着师兄,亲自去爹娘眼前。
传信的事情就被耽搁下来,再到现在……
时淮叹-口气。
他还是忧虑,去看师兄。
时淮问:“师兄,不管怎么说,你才是那七皇子。”
谢砚雪随意地「嗯」了声。
时淮看他,说:“师兄想当皇帝吗?”
“不……”谢砚雪说,“不过,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他说的太随便,好像摆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至高无上的天子身份,而是村口两文钱三枚的大白菜。
时淮正要再说什么,就听谢砚雪道:“沈前辈说的时机,恐怕就是指这事。”
时淮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说:“我们这就要出谷了?”
谢砚雪说:“应该是的——小淮,不许再喝了,把酒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