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个,正在与时庄主交战的人,却让时夫人的面色越来越古怪。

她迟疑:“那是……”

时淮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说:“是师兄!”

说着,他往外去,想要拦下父亲与师兄的争斗。

时夫人「呀」了一声,面上露出许多困惑。

再说屋外。时庄主进院门的时候,手上提着剑。他抱着「教训孽子」的心情来,没成想,一进门,先被另一把剑挡住。

两把剑撞在一起,发出清越鸣音。时庄主虎口发麻,心中不知是惊是喜:孽子在外那么久,还有这样的功力,想来是没受什么大伤。

这是好事,不过,知道消息的人得远远送走,全部封口。

正想着,就听到一道清冷嗓音:“师父……”

时庄主瞳仁一缩,惊愕地抬眼,与谢砚雪相对。

归来路上,他只听到旁人说时淮归来。其他的话,却没听太多。

并不知晓「小少爷回来了,好好的」之后,还有一句“大少爷也回来了,原来当初真的是冤枉了小少爷”。

不过当下,电光石火的工夫,时庄主脑子「嗡」的一声,又想起了儿子当初声嘶力竭喊出的话。

“那分明不是师兄!你们为什么认不出来?!”

“冒牌货从我师兄身体里滚出去!滚出去!”

“师兄——”

时庄主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虎眼含泪,喝了一个「好」字,再度挥剑。这次,不再是怒意腾腾,而是带上检校意味。

眼见大徒弟功力不减,甚至更胜从前。时庄主一方面是高兴,另一方面,也有了更多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