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往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方知翡刚刚蹲下,在项年的注视之下,取出柜子里的药箱。

他取了止血的药粉,另有一卷纱布。这些是药箱原本就赠送的东西,方知翡初看到的时候,还有点啼笑皆非,觉得哪有那么夸张?

他是在这里长大的。

虽然小时候,父母也和他说过哪家孩子被拐走了,哪里打群架伤到人了,不过,方知翡还是觉得这些距离自己很远。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用上。

在方知翡给自己包扎的时候,项年一边催促他快点,一边满屋子乱看。

项年:“好了没?啧,谁知道那人什么时候上来……”狐疑地看一眼方知翡家门,“秘书,你家的门能顶住吗?”

方知翡:“不知道……”

项年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但方知翡是真的不知道。

“我也没这个经验……”他把纱布扎好,心理作用下,脖子上的疼痛也轻了不少,“电话在餐桌上,我去打了。”

项年:“嗯……”

方知翡说:“用这边的电话报案可能没用,我直接打给老板?”

项年:“嗯嗯嗯,快去——啧,你一个人住啊?”

方知翡回答:“我父母都去世了。”

项年这下子是真的有点敬佩他了。合着方知翡也是这种烂泥一样的出身,结果一路爬到了几个区之外的cbd,给大老板打工?

不过,这点敬佩来得快,去得更快。项年很快啐了一口,骂道:“叛徒……”

知翡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