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年听着这话,破口大骂:“姓白的婊子让你杀我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他和我睡的时候叫得多啊啊啊——”

他被压到伤口,痛得几乎失去意识。

过了好一会儿,项年才发现,屋子里好像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叫。

还有那个中年男人。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男人滚到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

项年有些发愣,仰起头,看着拿着一瓶胡椒面儿的方知翡。

方知翡放下胡椒面儿,一抬头,与冲进屋子里的警察对上。

一室狼藉中,方秘书开口:“你们好,我是唐先生的秘书。”

这混乱的一晚,终于结束了。

唐修彦走到一半儿,转了道,直接去医院。

项年和中年男人都进手术室了,方知翡的情况好些。他坐在外面,医生正在给他包扎。旁边还有一个警察,是在做笔录。

走得近了,唐修彦可以清楚地看到方知翡的略显苍白的面色。

再有,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液,被拆下来的纱布,还有放在一边、已经碎掉的眼镜。

唐修彦看过一圈,目光重新转回方知翡面上。

他这才发现,原来此时此刻,方知翡没有带眼镜。

难怪。这会儿的方秘书,给了唐修彦一种与平常很不一样的感觉。

唐修彦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负责给方知翡处理伤口的护士看到他,提醒了方知翡。

方秘书循着护士的话转头,与唐修彦对视。

方知翡惊讶,“唐总?你怎么来了。”

唐修彦在他身边停下,嗅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言简意赅,说:“不太放心,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