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心想:我虽算不上君子,但也要言而有信——

被亲到额头、眼角。

沈轶心想:等他再过分&-nj;点,我就把他推开。

被亲到面颊、唇侧。

沈轶心想:对,就是这样。他再往旁边亲&-nj;点,我就……

他没有「就」。

兰渡彻底醉倒了,歪在他怀里,眼睛还是水润的颜色,&-nj;边笑,&-nj;边叫「先生」。

沈轶的手指轻轻收紧。

他手上还抓着狐狸的尾巴。

兰渡的瞳仁在这&-nj;刻颤动,水波荡漾。他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要发出什么声音。可到最后,又都成了空白。

灵舟仍然漂在云上。

天&-nj;点点黑了下去,沈轶面前有琴,琴上有酒,怀里有道侣。

他垂眼看着兰渡的侧脸,从额头,到眉尖,到眼角。

已经彻底闭上眼睛、像是睡着。

鉴于筑基修士几乎不需要睡眠,准确来说,他是「醉倒」。

沈轶没有叹息,没有动作,他只是这么看着。

原先聚在舟舷上的鸟雀已经散了,星辉月色落在他与兰渡身上。

立在旁边的琴偶上前,将琴抱起,开始弹奏。

这&-nj;次,琴声里没有灵气,也没有属于天道的威能,只是简单地为夜晚增色。

在柔和的琴声中,沈轶终于有了动作。

他手指微微&-nj;动,兰渡的法衣从&-nj;边飘来,重新披在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