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蔚很明显没听懂,于是沈峭又补了一句:“还有两个月。”
原来是在回答他的上个问题,程斯蔚觉得有点好笑,他扯着安全带往沈峭那边靠了靠:“你一直是这么说话的吗,我都换话题了,你才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红灯转绿,沈峭重新挂了档,语气很平静地说:“走了,你坐好。”
他也不是自讨没趣的类型,知道沈峭没有跟他闲聊的意思,程斯蔚把帽檐往下压,靠着椅背闭眼休息。沈峭的车开得很稳,即使偶尔能听见他打转向的声音,转弯弧度也拿捏的刚好,不会让坐着的人的身体来回乱晃,也不会让晕车的人觉得不适。
开了有十几分钟,车重新停下,应该是到地方了,但程斯蔚故意没睁眼。开车的人也没叫醒他的意思,车厢很安静,程斯蔚能听见身旁人很轻的呼吸,以及车外正在大声吆喝着什么的人。
过了一会儿,程斯蔚终于听清了,外面人喊得是:车不能停到大门口。
开车的人应该也听见了,但沈峭没有动的意思,哪怕车外开始有人用力地敲车玻璃,沈峭也没出声。
“是不是到了啊。”程斯蔚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到了。”沈峭回答他,右手搭在膝盖上。
“那你走吧,晚上我跟朋友有约,你不用等我了。”程斯蔚下了车,在关车门之前,他看着沈峭有些冷淡的侧脸,笑着说:“你回去没事儿可以先开别的车练练。”
车里的人点点头,不管外面不断敲打车门的保安,换挡踩了一脚油门。停了半天的皮卡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开走了,保安憋红了脸,气冲冲地朝程斯蔚这边儿走,还没来得及开骂,主场少爷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揽着刚下车男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