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一下吧。”程斯蔚看着沈峭的侧脸,“再晚我妈要打电话问了。”
沈峭把伞重新丢给他,拎着旁边的高脚凳往人群里走。
程斯蔚看着沈峭掐着对方的脖子把人拖到一边,接着毫不犹豫地用脚踩对方的小腹,林峥晃晃悠悠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也跟着在那人身上踩了两脚,原本人数造成的劣势在沈峭出现之后好像逐渐开始平衡。
和他们这群人不同,在沈峭连着撂倒两个人之后,程斯蔚就发现沈峭只在对方暴露弱点时才出手,拳头总是瞄准对方的太阳穴,小腹,还有动脉。在沈峭拽着其中一个人的头发往一边拖得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黄毛突然跳起来,想也不想地扑到沈峭身上,张嘴咬住沈峭的耳朵。
程斯蔚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冲动,拎起伞架,想都没想地冲过去往黄毛头上砸。沈峭一个翻身,把黄毛压在地上,用地上的伞架朝他的脑袋上掼过去。把晕过去的黄毛丢到一边,沈峭站起来,转身看着程斯蔚,缓慢开口:“你站到边上去。”
说话的功夫,贺莱撂倒最后一个人,然后躺在地上大口喘粗气。
“林峥,我真是他妈上辈子欠你的。”
三个人体体面面的进来,最后狼狈不堪的出去,贺莱捂着肋骨一脸痛苦的坐进车里,林峥瞄了一眼酒窖大门,走到旁边开始打电话。
“坐一下吧。”从酒窖出来就始终沉默的沈峭突然开口,程斯蔚愣了愣,也忘记自己洁癖这件事,顺势坐到旁边的石头上,从这个角度,他刚好能看见沈峭起伏的胸口。
“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来。”
“你让我坐在车上等。”沈峭回答他,接着低头在裤子口袋里找什么东西。
程斯蔚笑了出来,再抬头想要说话的时候,眼睛看见从沈峭耳后一直流到脖颈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