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程斯蔚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出乎意外地直直撞上身后人的胸膛。程斯蔚一边转身一边说抱歉,话说了一半,剩下半句在对上那双有些冷淡的眼睛时被卡在喉咙。
身边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有点吵,但程斯蔚还是能听见沈峭的呼吸声。咔哒一声,黑色伞面打开,沈峭把伞撑在他头顶。亮光减弱,程斯蔚抬眼看面前的沈峭,他整个人还站在光里,垂着睫毛,神色平静。
“你刚刚在看什么?”程斯蔚问他。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程斯蔚看见沈峭慢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反问他说:“什么时候去宠物陵园。”
是很粗糙地转移话题的方式,他提出的问题,沈峭大部分回答是或者不是,如果是他不想回答的,要么是沉默要么是转移话题,但神情无一例外都很冷淡。
所以程斯蔚也学沈峭的样子,用很平淡地语气问他:“你是同性恋吗?”
周围乱糟糟的,但程斯蔚把音量控制的很好,确保不会引起周围人注意,也能让沈峭听见。其实程斯蔚不需要答案,他只是想看,想看沈峭平静地像死海一样的表情中出现龙卷风,可以紧张,气急败坏,或者干脆再让他滚。
程斯蔚牢牢盯着沈峭,导致沈峭脸部的任何变化都像放慢的电影镜头。
沈峭只是很平静地看他,几秒钟之后,他很轻地点了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