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可确认的,在程淑然把沈峭弄去看工厂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奇怪了,只是那个时候,程斯蔚单纯的认为是程淑然母爱迸发,担心沈峭看不住她的儿子。现在就能说通了,沈峭的背景程淑然一定是调查过的,自然知道沈峭在城郊有一个狗场,她要收这块地,所以沈峭走的越远越好。
陆丰走的不是他过来时的路,车子穿过桥洞,桥上正在过火车,巨大的轰鸣声压在头顶,仿佛世界末日。
半个小时之后,车停在小区门口,程斯蔚下了车,在走之前,跟陆丰说:“把车停在旁边就行,您打个车回去吧,路费我转给你。”
陆丰没看他,只是摇头。
再说什么都毫无意义,程斯蔚关上车门往小区里走,值班的门卫看到他过来,忙迎过去,问他需不需要伞。
“不用。”程斯蔚说,“谢谢。”
程斯蔚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开始过敏,但症状并不严重,起码还没开始起红疹。尽力把思绪理清,在往别墅走的时候,程斯蔚提前想了好几种跟程淑然谈判的方案,说出来挺可怜,面对程淑然的时候,他手里没有一张底牌。
门口草坪中央的自动喷水器是打开的,水雾向四周扩散,在太阳下显出几道浅粉色的光。输进指纹,绿色指示灯亮起来,程斯蔚推开门,余光瞥见地毯上的男士皮鞋。在门口站了几秒,程斯蔚走进去,正准备换鞋的时候,听见书房里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
没花太多时间分辨,程斯蔚听出来,是魏方宇,他的父亲。
魏方宇和程淑然分居已经有好几年了,偶尔偷听到陈姨他们八卦,说他的父亲离开别墅的时候撂下狠话,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程斯蔚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他准备先回卧室,刚迈出一步,书房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