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脚走过去,离得越近,心跳越快,像是某种有迹可循的科学实验。
“你怎么来了。”程斯蔚问。
“我给陆丰打了电话,他说你在这儿。”
“他没说狗场的事儿吗?”
“说了。”
“那你怎么不先去狗场?”
沈峭不说话了,眼睛盯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其实这个问题问出来,程斯蔚就没打算听到沈峭的回答,因为没有意义。在别墅里,他住二楼,有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双人浴缸,以及除了美丽一无是处的羽毛顶灯。这一切,在他出现之前,沈峭可能也拥有过,直到他出现,沈峭住进了地下室。
程斯蔚低头笑笑,声音很轻地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几秒的沉默之后,沈峭回答说:“坏的。”
“先听好的吧。”程斯蔚抬起头,和沈峭对视,“狗场保住了,但是需要按照规定做一些整改。”
沈峭的表情有些愣愣的,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小幅度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