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时清灵的阴影还在，当年离婚的阴影也在。

导致她不敢付出真心，不敢直面封晏的感情，她害怕……害怕重蹈覆辙，被一个人狠狠抛弃两次。

还有……还有别的什么。

她说不上来，总觉得自己在害怕和封晏太过亲近。

“柒柒，你到底抗拒着我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的理智告诉我，你是个祸害，我要远离你，因为你会给我带来伤害！”

她直直的看着他，心脏跳得很快，似乎在发慌害怕。

小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靠近。

她明明骨子里是怕这个男人的，但……她的身体却又想要靠近，忍不住的去靠近。

她觉得自己疯了……理智和感性，快要把她拆成两半，一分为二。

封晏听到这话，心脏狠狠的抽痛着。

她骨子里在害怕着自己！这些恐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来源于消失的记忆。

就算有些伤害不是自己给的，可时清灵是自己带回来的。

她害死了柒柒最看重的奶奶，让医生差点杀了她，还带着她一起寻思，让柒柒误以为她的孩子是自己杀的！这些伤害，难道不等于自己间接性带来的吗？

她恐惧自己，厌恶自己，难道不是应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