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你努力劝自己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骑虎难下时,别人间接给你个台阶,一个放弃的理由。
那就先逞一时之快!
不管形象不形象的问题,能共处一室,穿对方的衣服,睡他睡过的床,之后想建立什么关系不容易?
何深乐滋滋把自己脱干净,没急着进浴室,琢磨头顶暖气是进来就开着的,还是明忱出去前开的
以明忱这几天对他忽远忽近的态度来看,何深果断选前者。他灵机一动,毫不犹豫把窗打开,暖气也关了。
浴室只有淋浴,恰好何深洗澡素来只爱淋浴。本来能舒舒服服洗个热澡,小作精一咬牙,调了冷水档。冬日里常温水就如同放在冰箱特意加冰过,冷得骨头酸。
何深举着花洒从头开始淋,他无法形容这种冷疯了的感觉,一心想着病了好,病了就有理由赖在他身边了。
他足足战斗了十几分钟才把水关了,哆嗦得牙齿打架,搓着发红的手臂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现在出去太过明显,避免露出破绽,他在浴室又呆了十分钟,擦干水才出来。
全身上下仅穿了明忱的一件衬衫,碍于挂空挡没敢直接开门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吹风机,不过正合他意。
明忱等会儿回来大概率会不留情让他走,碰瓷也好,这就是留下来的理由。
于是小作精站窗边顶着冷风吹,整个人抖得厉害。他发誓,二十多年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碰上明忱全受了。
不敢说对明忱有多大感情,但明忱绝对是他最肯下功夫的一个。头发都快吹干了,白欣忽然来电话让他给家里回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