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止损,为什么要?…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何深也不是轻易就打退堂鼓的人,‘最明显’证明是例外,例外是什么?
是希望。
刚才何深故意把传单递到孙杰手上,目的很纯,只要孙杰能把他在这发传单的消息传到美人耳里就行。
目的达到,他抱着传单往反向走,“孙秘书,赶紧回去吧,寒天冻地别耽误我工作。”
孙杰不爱多管闲事,该说的都说了,当不当一回事就看当事人怎么想,真走了。
雪越下越大,晃着路灯灰蒙蒙的,几乎看不清路。行道树中间的小道口,下地铁的人越来越少,即便有也行色匆匆。
何深目送五颜六色的伞离开后,第一次生出这么强烈地无助来。
明忱没有来的迹象,真就像明忱自己说的,可能所有的关心都是他自作多情臆想出来的假象。
何深扯了海报垫雪,坐在地下通道出口的椅子上,顶着雪发呆像个神经病。
传单没发完,手冻得麻了。对面是虎视眈眈的阿姨,举着伞眼里都是他的传单。
从一开始,何深前脚发一个单子,路人后脚就递给了捡废品的阿姨
‘生活不易’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何深想了想,决定成全阿姨,把手里的全单都递给了她,起码这样她能早点回家。
就在错开阿姨的瞬间,何深恍惚瞥见一个人,撑着银色的伞。
刹那浑身的落魄一扫而光,何深略过阿姨朝那个人奔去。
可能就短短几秒,他想起明忱的质问,喜欢从何而起?
从,嘴上不饶,又愿意顶着风雪来看你的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