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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怕一些目光,同情的,不解的,又或者是厌恶的,这些东西只需要一丁点儿,就如同致命的毒药一般,能让他难受得面目全非。

有时候,他过分厌恶、苛责自己,可默默地,却在无人的凄清的深夜里,独自舔舐自己。

第9章

疼得很

想了那么多,宋意融觉得自己变得很矫情,因此别扭起来,僵坐在周朗对面,一个字不说了。

“药箱…”周朗视线下移,落在椅子边上的小箱子上,“是需要我帮你吗?”

宋意融回过神,“不是。”

“你,”宋意融直直对上周朗的目光,“把袖子撸起来。”

“我没受伤。”周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上药的地方。

“我看见了,明明就有,”宋意融说,“你快点的。”

“要不然我自己上手了,你可别怪我非礼你。”

周朗滞了滞,没法,只得卷起衣袖,把手臂伸给他。

细小的伤口挺多,宋意融回想起昨天他背着自己一步步往山下走得画面,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涂了药,就不会留疤。”宋意融捏着棉签,沾了白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往他手臂上涂,“知道吧?”

周朗手臂线条冷硬,棉签按上去的触感也是硬邦邦的,皮肤上能看到一两个浅浅的疤痕,应该是以前受的伤。

只有宋意融一个人碎碎念的声音,周朗全程默不作声。

宋意融余光一瞥,赫然看见周朗耳根红得厉害,于是起了坏心,侃道:“哎,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