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兰帝听了不觉有些诧异。
“当然怪。哪有人像她那般折损寿元四处帮人的,再说你难道不知道她出身的事情吗?像凭空冒出来似的,地魔门里许多跟地魔宫有些干系的人都推测考证不出她父母是谁,只晓得突然之间就多出她这么一个人了,偏偏还倍受地魔宫中长辈门的厚爱。
她也不负所望,自幼就才智惊人,仿佛无所不至无所不晓似的。圣魔仙仅仅是她在外间的名号,地魔宫里许多人背地里都称她为命运之手,她最大的本事可不是治人,而是推卦,若她想要知道,下一刻时谁将遇到什么人将说什么话,她都能提前预知。
这种能力不知让多少人对其望而生畏,你能想象,在她有心设计下连你遇到的人和事都能一丝不差照她所想发展下去的可怕么?”
见兰帝听的脸色大变,白昼正色道“虽说跟你提起这些多少掺杂了挑拨味道,但这本就属事实。她所以出门在外能得专职保护大小姐的魔卫跟随,全因她这种可怕的神秘力量。
她若愿意,谁都逃不出她摆布,她能在错综复杂的际遇网中巧妙而不着痕迹的安排一系列合理的事件,可以促成一个人自然死亡,可以促成一个人顺水推舟的飞黄腾达。她的能力就像神一般可怕至几乎无所不能。”
末了,白昼语气缓了缓又道“所以,地魔门各大邪门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了她。当然,我也不能否认她心地确实善良的比天玄门中人更真实,她虽有这等能力,却从未曾用于对付魔门最该死的公敌之外的人身上。不过,说句小心之心的话,她是否用了那能力,除她自己外,谁又可能知道。”
见兰帝脸色不甚好看,白昼便也不在说更多了。转而说起其它道“近些日子许多新收徒弟皆都冲你而来,前些时候见你忙碌不便提起此事。这些人经过程序筛选后,仍旧有数百个修为达到标准的,看来你非得尽快抽出时间处理不可了。”
兰帝不由听的眉头直皱,正常情况名下徒弟均是由门派分配的,他加入白昼门不久,邪剑尊殿虽然本就占地不小,但各类生活物资全都没有,门徒修炼所需的魔剑魔袍一件都乏,这些本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虽然大多来源与门派出资。
但其实大多数门徒较多的长尊都通过名字在世俗的各类生意盈利自理,似他这般一无所有,突然多处成千上万徒弟,耗资绝非小数,倘若全由白昼担待下来,还不知得让其它长尊如何说他。
白昼似早已考虑周到有了安排,见他沉默已猜到他所想,便道“这些人有许多修为着实不一般,就此放过太过可惜。若不是拜在你门下修学你的邪法,他们必然离去。就算是为大局考虑吧,欠缺的一应物资,就由门派承担下来,此外我个人划拨些生意股份于你名下,日后也就不怕旁人说三道四了。”
她既这般说了,兰帝也自不能再说什么,况且目前也别无他法,目前情况在他刚加入时根本不曾想到,白昼都不曾想到。如今也顾不得太多旁人的非议了。
她又不太放心道“你尚没有教授徒弟的经验,恐怕也不知道门派授徒的体系和方式吧?需否我拨人过来协助帮手?”
兰帝连忙摇头推辞了,才不愿身旁插个易请难送的眼线,便道“非是什么难事,这些日子学了不少,相信当无问题。倘若遇到困难,在劳门主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