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将烟叼在了嘴里,凑到了谢故嘴边,“借个火。”
谢故从兜里取出打火机,一只手挡着风,另一只手帮他点烟。
台阶面积并不大,两个人坐在一起难免挨着,凡渡看似无意地伸了伸腿,两个人的大腿摩擦了一下。
谢故全身上下的神经细胞都移动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时之间肌肉僵硬住,汗毛倒竖,愣是没敢动。
凡渡忽然问,“为什么来参加同学会?”
谢故没有说话。
凡渡紧接着来了一记重锤,“在班里你好像没有朋友吧。”
谢故的瞳孔紧跟着哆嗦了一下。
他的手指用力攥紧了烟头,脸上的肌肉僵硬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谢故轻轻吐出一口气,“你好像也没有。”
凡渡笑了笑,“我不是为了旁人来的。”
一瞬间谢故的呼吸都被掐紧了。
“我真的很恨你。”凡渡将视线从谢故的身上移开,看向了黑沉的夜色,“但是出国以后,就又开始想念,每逢佳节,我想到的没有别人。”
谢故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
“年少时候的喜欢总是浓烈了些,我不知道克制,你的迁就我也不懂。”凡渡继续说,“想来那个时候的你也是辛苦的。”
谢故终于吐出了一口气,“没有。”
凡渡自嘲地笑了笑,“我可能没有学会怎么给自己留余地,总是剑走偏锋,伤人伤己。这些话你听一听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