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的眼睫扑闪了两下,眉间笼罩着一层阴云,他上前了两步,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谢故的颈窝,声音沉闷,“谢故……我在自责……”
谢故一听到“自责”两个字,都有点手忙脚乱了,“你自责什么啊?你……你是不是哭了?没事儿,宝贝,我没事儿……”
“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凡渡的喉咙哽咽了一下,“谢故,我想帮你承担妊娠的痛苦,可是我做不到……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没用……”
“好啦……”谢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罕有地展现出了一个oga的温柔,“你不可以说自己没用……”
他们已经不是年少,此时此刻的相拥,更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谢故忽然察觉到了点什么,他伸出手摸了摸凡渡的脸颊,又贴上他的脖颈试了试温度,“凡渡……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凡渡眉头尚还紧紧皱着没有说话,只是吞咽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干枯的喉咙,“我并不难受……”
谢故慌里慌张地要去拿体温计,“你别动,我去找体温计……”
他捧着肚子,匆匆前去客厅,在电视柜下面的小药箱里翻找着,可怎么都找不到体温计,眉头逐渐皱起来,“哎?怎么会?我明明就放在这里……”
在客厅里翻找了一圈儿,好不容易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找到了电子体温计,谢故刚把体温计握在掌心里,这个时候,卧室里忽然爆发了浪潮一样的alpha信息素,就仿佛是海啸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谢故的瞳孔在这一瞬放大,手中的体温计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