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青涩、无助，而昨晚在对方颇具技巧的摆弄下, 程希居然从中体会到了一丝乐趣。

他羞于承认, 但又无法否认。

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程希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梦里很不踏实，老是梦见自己在一片森林里奔逃，而身后是无数藤蔓将他一次次抓回去, 又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细声安抚，缓解他的焦躁与不安。

第二天醒来, 程希发现自己正睡在林恪的怀里。林恪没有早起，而是选择和他一样赖了会儿床。

今天林恪也是出奇地睡得很熟。往常只要程希有动静, 他也会跟着醒来。

对方的下巴轻轻抵在他头上, 侧身双手将他抱在怀里, 生怕在梦中一个不留神就让人溜跑了。

程希静止不动, 然后抬眼近距离观察林恪的睡颜。

都说人在睡梦中都会呈现最天真且毫无防备的状态。可即便睡着了, 林恪的眉宇间似乎都萦绕着一丝愁绪, 微微皱着眉。

不管哪种状态, 林恪似乎一直都是那么严肃。

“睡着了还在操心什么。”

程希自言自语着, 然后伸出手指头轻柔地将那淡淡的痕迹抹去。

想起昨晚那些话，程希心中还是不太好受。哪怕这么多年过去，童年的阴影让林恪仍然处于不曾懈怠的状态，一直都在往上攀爬。

似乎这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程希不想看到林恪这样，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缓解。不一会儿，他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林恪使劲欺负他的场景，程希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哼，懒得管你！”

光是说还不够，程希还准备伸手去捏对方的脸。

结果手还没靠近，林恪就忽然睁开眼，并一把抓住了他。

林恪：“醒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