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窦易大笑起来,“就凭你?你不过比我官大一级,就想将我从度支曹逼走?简直是做梦。”
“不是做梦。”楚欢摇摇头,神情淡定:“官大一级,那也是你的上司。你以下放上,已经是犯了大罪,而且报账不清,违抗上命……更是聚众闹事,以离开度支曹要挟本官,这一桩桩大罪,你还想善了?”
窦易将包裹丢在地上,抬手指着楚欢,冷声道:“这度支曹可不是你楚欢的天下,此地还容不得你放肆……!”他话声刚落,所有人只见到楚欢的身体陡然前欺,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楚欢右手探出,却已经抓上了窦易的手指。
窦易抬手是以右手食指指着楚欢,此刻楚欢抓住的正是他的右手食指,都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手指一阵钻心剧痛,听到“喀嚓”一声响,所谓十指连心,那钻心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窦易立时惨叫出声,四下里众人都是大惊失色,有些人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楚欢一脚踹出去,正窦易心窝,窦易身体腾腾腾往后连退数步,身后官吏精神叫起,急忙散开,窦易一屁股坐倒在地,心口一时间憋闷不已,呼吸不过来,脸涨得通红。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虽说各部衙门也少不了明争暗斗,但是这种武行上演那可是罕见的很,楚欢出手十分突然,等到窦易跌坐在地,四下里竟是静成一片,没有一丝声音。
楚欢拍拍手,整了整衣裳,厌恶地看了窦易一眼,嘟囔道:“妈拉个巴子,老子最讨厌有人手指着我。”
便在此时,脚步声响,从院门外涌进一群人来,当先一人正是户部尚书胡不凡,身边跟着数名户部官员,户部侍郎郎毋虚瞧见院情景,第一个窜上来,指着楚欢厉声道:“楚欢,你这是要造反吗?”
他方才在度支曹院外偷听院内动静,感觉到窦易这边处于下风,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急忙去找胡不凡,胡不凡听说情况,还真是担心楚欢将窦易给扳倒,急忙赶过来,一进院子,就看到坐在地上呼吸不过来的窦易。
楚欢见胡不凡等人过来,镇定自若,心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知道他们必定是看到窦易撑不住所以才赶过来,上前两步,拱手道:“卑职见过部堂大人、侍郎大人!”
郎毋虚指着窦易,向楚欢厉声喝问:“楚欢,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楚欢显出惊诧之色:“侍郎大人何出此言?窦易意图袭击卑职,卑职自卫反击,何来造反一说?”
“袭击?”郎毋虚怒道:“他何时袭击你?”
“他探出手指向卑职袭击,难道是卑职误会了?”楚欢皱起眉头:“卑职看他的架势,倒像是练过指法,所以出手反击。”
郎毋虚跺脚道:“胡说八道。窦易一介人,何时练过武功?”
楚欢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道:“原来如此,那是下官误会了。”随即又道:“部堂大人,侍郎大人,卑职正要请两位大人做主,还请两位大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