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想要拜入修真大派,学习上乘道法,不要再做蝇营狗苟之民。
继承祖先遗志之人,反而是渐趋少数。
大多数人都是无奈,因为十二大派根本就不允许他们有其他选择,只能如此这般的生活。
好些中土旧民,其实对各派修士,颇有些抵触,虽然还未至于仇视,但却有一股潜流汹涌。
比方说,王崇偶尔行走在市坊,就会听到中土旧民对他的谈论,各派修士的地位,远远高过中土旧民,比如说巡猎所获,从不分润,都归各派修士,这些议论,内容便可想而知。
王崇匆匆吃了面,会了钞,便自起身,打算离开。
他隐隐听得有一桌年轻人,正在议论自己,并不想去质问,毕竟不能以言论治罪,却也并不想多听了,毕竟听得有些添堵。
王崇刚刚起身,那一桌子的年轻人,就有一个稍微提高了些声音,恨恨的说道:“这些修真狗,总是那般趾高气昂,瞧不起人。”
他旁边也有人接言,说道:“瞧不起你又怎样?你是什么东西?人家可是修真的大老爷,我们就只有原道经可以修行,怎么修炼也不能寿过百岁。”
面馆的主人走了过来,讪笑着说道:“原道经怎么不能修炼至长生?不是各处关口,都有修成大衍,能飞天遁地之辈?”
刚才抱怨的年轻人,冷笑道:“是有!一两千人里头,兴许有那么一个,可瞧瞧这些修真狗!他们几乎人人都能修至大衍,两三个人里头,就要有一个,修炼的速度,也比我们快了数倍。不就是宗门法诀高明?如是大家一样修行,我们也不会差这些修真狗多少。”
面馆主人还想再劝,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任家哥哥,你又在胡说八道,也就是那些修真的老爷,从不因言降罪,不然你早就被抓去了。”
一个穿着粗布青衣,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刚才抱怨的年轻人,却立刻就不说话了,他使了个颜色,几个同桌的年轻人,就一起吃面,很快就结了账,跟着女孩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