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在金鳌岛落下遁光,见到这座岛和之前已经不同,一座青铜巨鼎虚悬在天空,看形制正是九口山河鼎中的一口。这口山河鼎放出青色霞光,把整座金鳌岛都笼罩起来,现出了戒备森严之态。
焦飞也是因为身怀一口山河鼎,这才能自如穿入了山河鼎放出的青色霞光,当他在麒麟殿中落下,郭嵩阳真人和其余的真传弟子,都已经在等候了。
郭嵩阳真人这次的气色极好,混不似上次的震怒模样。见到焦飞归来,郭嵩阳真人一笑道:“着你镇压血河,为何这般早就回来,居然玩忽职守,呆会要责罚。”
焦飞心道:“以掌教真人的法力,怎会不知那边的情况,以他的道行,便是万里之外,如想见到,也直如在眼前一般,这必是在调侃我。”想到这里,焦飞不敢跟郭嵩阳真人顽皮,忙把血河那边的事情说了,郭嵩阳这人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你这个黄脸小子教诲,那口金蛟剪拿出来我看,值不值得跟血河圣母翻一回脸面。”
焦飞忙把金蛟道人放出,这道人被焦飞所算,身化法宝,才一出来,就对所有人怒目而视,大喝道:“你们道家正宗,也弄阴谋诡计,说了要放我的,为何却把我炼成法宝?”
焦飞忙道:“金蛟道人,那道法诀须不是我逼你炼的。阿鼻元神剑创自道门十祖之一的鬼祖徐完,本来便有许多弊端。你修炼了也罢,万一修炼出了岔子,凶姓大发,对至亲至近的人也下毒手,那岂不是害了你?刚才你就对血河老祖,血河圣母动起手来,若不是我收了你,弄出师徒相残的逆伦之事儿来,你后悔就不及了……”
“胡说……你却是胡说……”
金蛟道人窝在血河之中,几千年没有出世,周围都是披毛戴角之徒,少有几个同门,平时也不大交接。论起口齿来,如何及得上焦飞伶俐?但他也是个实心肠的人,不拘焦飞如何苦口婆心,都只是一句“胡说”,再不肯认这种无稽之谈。
焦飞也不在意他是否认了,只是在郭嵩阳真人面前,总要有个借口。
徐庆见了这口金蛟剪,也不禁有些古怪,便向焦飞说道:“焦飞师弟,这见法宝好生古怪,把来给师兄瞧一眼。”焦飞忙把金蛟剪送了过去,徐庆试着用真气一催,这口宝剪立刻化为金红两色的精光,郭嵩阳人真人见猎心喜,喝道:“来!来!来!让我试演此宝威力。”
徐庆催动金蛟剪,因为没有炼化的心法,只是用真气催逼,让这件法宝发挥本身威力,跟通常道门之士运用法宝皆不相同。威力比法宝的真正威力,要低了数层,也不能由心运用。
郭嵩阳把一口随身数百年的仙剑飞出,化为一道玄光,和金蛟剪绞到了一起。郭嵩阳真人这口飞剑,虽然也是上品法器,但内中也就只有二十重左右的禁制,和金蛟剪一碰,便显出不支之态。郭嵩阳真人略略讶异,喝了一声,随身数百年的这口仙剑上荡漾起一层水汽,威力猛然暴增了数倍,和金蛟剪金红两色精光硬对硬的磨砺,三道光华铮铮响动了数声,金蛟道人叫苦不迭,从金蛟剪上传出了呻吟叫唤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