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有点懵,眼眸微微转了转。
幸福来的有点快。
他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自己的爹已有一个侯爵,自己又得了一个,这岂不是一门有两只猴,啊,不,是两个侯爵。
大明的侯爵其实并不多,当然,公爵更是凤毛麟角,终明一代,在靖难之役之后,除了死了追封的,就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封到世袭国公的。
这侯爵,已是武勋的顶点了。
方继藩心里乐了。
尤其是遇到了类似于弘治皇帝或者是嘉靖皇帝那等小气的不能再小气的天子,这两朝对武勋的恩典,是极少的。
褥皇帝的羊毛,这是再愉快不过的事,铁公鸡里拔毛,我方继藩能吹几辈子。
方继藩沉默了一下,没做声。
挺激动的,但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有失了自己的身份。
太监见方继藩沉默着,不禁乐了:“新建伯,不,定远侯,您……快谢恩啊。”
方继藩想了想:“我要不要推辞一下。”
“啥,啥意思?”太监疑惑的凝视着他。
方继藩淡淡一笑。
“谦虚客套啊,表示自己能力不足,陛下恩荣太过,所以不敢接受,你再回去,陛下再下一道恩旨来,如此,我显得谦虚了,也显出陛下的恩荣如山。”
太监憋着脸:“别整这些虚头虚脑的,定远侯又非文臣,整这些虚头虚脑的做啥。”
“有道理,那样太虚伪了。”方继藩又乐了,自己和那些臭不要脸的读书人不一样哪,于是谢恩,接过了圣旨:“按照规矩,是不是该给公公一点赏钱?”
太监摆手,大义凛然:“定远侯不要这样说,定远侯今日得封,奴婢比定远侯还高兴类,奴婢仰慕定远侯已久,能为定远侯跑这一趟腿,便觉得这是祖宗积了大德,能听着定远侯的仙音,三日都不知肉味了,定远侯不要如此,这赏钱,咱万万不要的,要了,那成什么人了?定远侯,咱们不谈钱好嘛?”
方继藩已收了恩旨,凝神看着他,心里说,不谈钱,难道我还跟你谈感情,你个老玻璃,当我啥人?
“好,难就不谈钱,接下来,我该入宫谢恩吧。”
“是,陛下在等着呢。”这宦官道。
“很好,我准备一下,去去便来。”
去换了一身朝服,又去问朱厚照,入不入宫去。
朱厚照盘膝在炕上低头织衣,很是坚定的摇头:“不去,不去,要不你自己去,本宫见了父皇,便影响了心情。”
方继藩终于知道,这厮欠揍的原因了,也懒得理他,匆匆随宦官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