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
朱厚照道:“老方,还愣着做什么,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今日是大吉之日啊,这么多的倭国贵宾,都要游览咱们新城,领略我们大好山河,看咱们的房子呢,我背了一宿的台词,天就亮了,就知道你又要睡懒觉,心里不放心,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带人去看房了。”
方继藩:“……”
朱厚照掌了灯。
见妹子早已躲入了被下。
顿时,心里有点幽怨,突然好像失去了什么,便唧唧哼哼的道“有什么了不起,躲什么躲,本宫又不是没有看过,三岁时就看遍了,后腰有红痣,腿根有……”
方继藩一轱辘翻身,大义凛然道:“殿下,我们不要再纠缠儿女情长之事了,办大事要紧,我立即起来,咱们赶紧出发,想到贵宾们至今住在破旧的鸿胪寺,我便心里不自在,时间不等人,我们这就出发。”
朱厚照举着灯盏,一面道:“好好好,你快穿衣,难道你今日,总算说了人话。”
方继藩忙不迭的穿衣,说起来,平时都是别人伺候着自己,而今,自己要穿衣,还真有些麻烦,稀里糊涂的勉强将衣物套了,来不及将衣带子系上,便搂着朱厚照的肩:“走走走,别耽误工夫。”
朱厚照忍不住回头望:“妹子,打扰了啊,下次给你赔罪,别捂的这么严实,要透着气呀。走了啊,别送。”
方继藩用手箍着朱厚照的脖子,故意使他透不过气。
朱厚照便掰开,大叫道:“我和自己妹子说话,你箍着我做什么。”
朱秀荣终是俏脸自被里钻出来,冷若寒霜:“我要告诉母后,告诉曾祖母,告诉父皇……告诉……”
朱厚照立即耷拉着脑袋,再不敢多嘴了,麻溜的走了出去。
出了房,见天色还早,方继藩恨透了朱厚照,又恨门前的侍卫竟和侍者没有阻拦,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却只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做声,似乎是朱厚照进来时,对他们有过威胁,因而一个个战战兢兢,魂不附体,又怕得罪太子,又怕得罪方继藩的模样。
方继藩速速的让人取了一些水,很快的漱口,而后便和朱厚照出了门。
为了此次看房,镇国府调用了上千两马车,所有的马车,有的来自镇国府,还有各个马车行,为了防止,到时交通瘫痪。
所以朱厚照,特意提早了一些。
一早,王金元就去鸿胪寺请人。
而后数千倭国的贵宾们,便纷纷登上了专门包下的蒸汽火车。
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对于这一日,甚为期待。
而后,无数的马车,摆成长蛇,直接上月台,两三个倭人,登上一辆车,直接将人拉走。
为了显示,对于贵宾们的欢迎。
防止,有人与其产生冲突。
前头,是数十个五城兵马司的人员,骑上了自行车,开道。
这自行车,要制起来,也容易。
因为有了良好的道路,使自行车的广泛运用,有了可能。
方继藩让人试制了数百辆,轮胎用的乃是橡胶,车轮因为蒸汽火车的制造,技艺已经达到,都不成问题。
唯一麻烦的,就是链条。
暂时,还不能大规模的生产,多为能工巧匠手工打制。
因而,生产的不多,未来还需不断的改进,这些生产出来的试制品,便将其丢给了五城兵马司,让他们骑着这玩意,四周巡视。
二十九辆自行车,摆成了雁形,他们一面摇着车上的铃铛,一面骑行,声势看上去极是唬人,而后,是一辆辆马车,在晨曦之下,倭人们坐在这四轮马车里,密封的车厢以及橡胶制的车轮,再加上沥青的路面,几乎已经过滤掉了所有的震动。
他们自车厢里的水晶玻璃,看着外头沿途一排排的树木,隐在树木中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