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章:方继藩入圣啦

“有一些读书人,口里说着教化,却将简单的学问,往最复杂的方向去说,明明是一句话,他要掰开,揉碎了,再用一些玄而又玄的言辞,用繁复的词藻堆砌起来,如此,便自觉得自己极高明,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证明他这读书人的与众不同,才可维持自己的清高。”

“似这样的读书人,历朝历代,多不胜数,不胜枚举,哪怕是千百年后,这样的人,依旧会不断的涌现出来。”

“可是西山书院,倡新学,儿臣也发现,西山书院之中,有某一些生员,开始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儿臣对此,痛心疾首啊。真正的大学问,理应是简单的,真正的读书人,若是当真心怀仁义,便要将这复杂的现象,用最简单的道理讲出来,因为只有如此,才可以让更多人,知悉这样的现象,了解这些道理,才可惠及天下,这样的人,竟还以圣人门下自居,自诩风骨,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儿臣进行讥讽嘲笑,儿臣不客气的说,此等人,不过是一群吸血的虫子罢了,自私自利,猪狗不如,什么圣人门下,害人虫而已。”

弘治皇帝安静的听着,却是开始思索起来。

听着这些话,他一丁点都没感觉到痛快,只是在此时,他的心里所思索的,却是……自己从前是否也看到过或者是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现象。

新学的大臣们,此刻已是激动的难以自制。

便连后知后觉的欧阳志,也细细的品味着,猛地,面上通红。

他们惭愧了,此前因为明颂此书,许多人对方继藩感到痛心疾首,总觉得方继藩出此书,实是费解。

而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这才是新学所追求的圣贤之道啊。

方继藩此时又道:“儿臣说这些人是猪狗,已算是客气了,若换做儿臣少年的时候,那火爆脾气,见一个这等故弄玄虚的人,便恨不得打死一个,尤其是这些身居庙堂之上的人,明明可以说人话,偏偏吐出的,却是一大通似是而非的鬼话,就比如……南京礼部尚书周坦之,周尚书,你觉得本公爷说的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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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的事终于办妥了,松了口气,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每天焦虑得要命,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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