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己的孙儿,他又不得不忧心起来。
“这……”方继藩一脸迟疑的样子:“这个不太好说,小侄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俌皱着眉头道:“你但说无妨。”
方继藩道:“小侄见世伯的身体还算康健,老而弥坚,其实……其实……若是能再添新丁,那便……便……“
”狗一样的东西!“徐俌已经忍不了了。
方继藩却已一溜烟的跑了。
………………
一封奏疏,送至弘治皇帝的案头前。
弘治皇帝手里拿着奏疏,不禁陷入了迟疑之中。
他显出了极谨慎的样子,奏疏反复了看了数遍,而后搁下。
随即,他命人叫来了萧敬。
“有御史风闻弹劾魏国公欲反,此事,厂卫有侦知吗?”
弘治皇帝手轻轻的磕着案牍,一脸疑虑的样子。
这是天大的事。
魏国公府在江南历经数代,镇守江南一百多年,树大根深,一向忠心耿耿,可突然传来这样的流言,既是匪夷所思,却又让人不得不谨慎面对。
萧敬似乎最怕的就是陛下提起这个,忙是拜倒道:“厂卫……厂卫那里……也听说了一些……”
“为何没报?却让御史先报了来?”弘治皇帝严厉的看了萧敬一眼。
“这……这只是……坊间流言,奴婢……奴婢……”萧敬忙想解释。
弘治皇帝却看了萧敬一眼:“你的意思是……魏国公绝不会反?“
”这……“萧敬听到此处,便打了个寒颤:“这……这……奴婢可不敢说,陛下……奴婢不敢保证。”
这么大干系的事,他萧敬哪里敢作保,若是万一魏国公真的反了呢?哪怕只是万一,可想到有可能要跟着魏国公一道碎尸万段,萧敬也绝对不敢冒这巨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