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挥手:“别哭了,别哭了,这是做买卖,怎么到了这里,就像是朕抢你们的银子似得,再哭,就真抢了!”
这话显然是极具威力的。
殿中的哭声,噶然而止。
朱厚照这才觉得不吵闹了,吁了口气,和方继藩对视一眼,道:“老方,医学院那边怎么说?”
方继藩心领神会的道:“女医们说,太后娘娘因为思念上皇,所以心情抑郁,此时应当好好在后宫调养,这些日子,女医院上下都在侍奉着太后,从今日起,到未来数月,这宫外一人,太后娘娘一个都不见。”
朱厚照便笑吟吟的看着张家兄弟:“是这样啊,朕也很担心太后,下旨,任何人不得擅入后宫,敢去的,就直接抄家。”
张鹤龄和张延龄:“……”
于是……
张家都出银子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开始啧啧称奇。
这京里,百官走了大半,迅速的便被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弥补了空缺。
毕竟,吏部尚书欧阳志上任许多年,早已对官缺和京官的能力了如指掌,有人填补了空缺,京里也消停了,甚至……有人心怀感激,因为……
若非是上皇要去黄金洲,不是太子殿下登基,哪里轮得到自己啊。
可见……某种程度而言,皇上和士大夫们,未必是有深仇大恨的,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陛下初登大宝,每一个人都在猜测陛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因为……这可以判断皇帝的性子,晓得接下来,什么才是朝廷最重要的头等大事。
可当铁路修建诏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新朝的头等大事,便是修铁路。
一下子,交易所又疯了,所有关系到了铁路的股票嗖搜的上涨。
铁价,木价,涨的尤其的凶,还有各处的机械作坊,一下子变得热门起来。
西山建业就更加一骑绝尘。
这一番境况,倒是将朱厚照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