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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完这些,徐中行就要告辞离开,但是刚转过身,身后的卫知府突然道:“慎之,今日之后只怕我这边也会变得忙碌,师母那边,日后还要拜托你多加照看了。”

徐中行脚步一顿,也没回头,只淡淡道:“本就是我该做的,知府大人不必客气。”

说完抬脚便走。

卫知府站在原处叹了口气,倒不是说他不愿意照顾老师遗孀,只是如今他这个处境,想管也精力不济。

而且在他看来,徐中行与杨家人的关系比他更近些,他甚至隐隐觉得,这个年纪最小的师弟,才是老师真正的亲传弟子,或许如今朝中那位也有所察觉,这才不顾面皮,下场对付一个小小的翰林,无论如何也要毁了他的前程。

只是可惜,那位只怕也错估了徐慎之,这人并非是这点挫折就能打败的人,卫知府几乎可以预料,他日后的成就一定在自己之上。

卫知府一时之间有些不甘,又有些斗志昂扬。

只是脑内突然出现老师当年的凄凉,卫知府心底那点雄心壮志又消了一些,罢了罢了,这世上之人,才华心智如何本就是定数,自己如今这样也挺好的,何必去想这些遥不可及的东西,还是先做好手头的事情为上。

徐中行出了知府衙门,平安早就在门口等候,见着他出来了,急忙赶着马车迎了上来,一边伺候着徐中行上车,一边将今日府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徐中行听到赵夫人来过,忍不住皱起了眉:“她来的时候神情如何?走的时候神情又如何?”

平安早就习惯了主人没头脑的问题,立刻回答:“来的时候满面愁容,仿佛还哭过,走的时候十分匆忙,似是忧虑似是忐忑。”

徐中行点了点头,看起来果真是去找夫人讨主意的,而夫人也一定给她出了主意,甚至是什么主意他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