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放下碗筷,见祁砚旌不再说话,犹豫片刻开口道:“那天真的谢谢你了,以前我行事有点冲动,祁老师你还不计前嫌帮了我。”
祁砚旌从善如流:“你白天已经谢过了,现在又请我吃饭,我都有点消受不起了。”
许珝笑:“哪的话,虽然祁老师你不介意,但我总得表示点什么才安心啊。”
“你实在不需要这么客气。”
“需要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了个来回,对视着不再说话了,空气变得沉默且胶着,祁砚旌忽然笑了起来。
他五官立体轮廓分明,是很英气有魅力的长相,多年来被各个机位的镜头放在大银幕上检验,都公认骨相完美无死角。
现下光影摇晃暧昧,让他的笑也染上难以琢磨的意味,说是在拍电影都不为过。
他小臂轻轻搭上木桌,略微向许珝凑近了些:“你性格好像沉稳了很多。”
许珝状似不好意思地捏捏耳垂:“毕竟岁数在长嘛,总不能一直都不懂事,以前的事,我还要向您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祁砚旌收了笑,语调依旧温和,“只是既然如此,我倒是真的想问问——”
许珝不由地挺了挺脊背,意识到要进入正题了。
“你当时为什么这样?”
祁砚旌摊了摊右手,把话题交给许珝。
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无比平静,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三年之久。
如果许珝是真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极度优秀,他自然无话可说,但就目前的态度看,许珝明显也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