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珝笑了起来,脸色惨白却昳丽到极致,轻声说:“好呀。”

他扶着墙壁眨眨眼:“祁老师你怎么这么好啊,我每次不舒服都会遇到你,你每次都愿意帮我……”

“你怎么这么好啊……”

一番轻轻软软的话直接将祁砚旌后悔的路堵死,他完全没办法不背他了。

许珝额头抵在墙壁上,半阖着眼累极了似的,祁砚旌怕他摔倒,想扶一把,他睫毛却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沾了生理泪水的眼尾让许珝看起来很无辜,可他轻轻动了动右手,指向身旁的一块空地:

“你蹲这儿吧。”

已经提裤子准备在另一块空地蹲下的祁砚旌:“……?”

·

十几分钟后,祁砚旌理着衣领快步离开医务室。

他神色冷峻气场强硬,肩上的西装还皱了一块,是背许珝的时候,那人痛极了给他揪的。

得寸进尺!

祁砚旌越想越烦乱,从来没见过许珝这么得寸进尺的人!

连背他都得指定位置蹲吗?

祁砚旌活了三十年没遇到过这种事。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脑子一乱,真按许珝指的方向蹲下去了。

简直荒谬!

下半场评级,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场灾难。

祁砚旌看起来明显心情不好,中场休息不仅没休息到,反而让他更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