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整呀,上个月不是还去海医了吗,当谁不知道!”

“你都断骨增高了还说我?”

……

两个都一点就炸的人立刻像疯子一样吵作一团,直接忽视了一旁全身而退款款离开的许珝。

许珝不知道书里的炮灰是不是都这么智障,还是就他俩这样,对任何事情都能生气,为任何一句话都能吵起来。

走廊尽头光渐渐暗了,许珝一时看不见,刚抬手摘墨镜,一转弯却冷不丁和对面的人撞在一起。

那人的手先抓住他的肩膀,几乎是一瞬间就移到了后背,哪怕没看清人,许珝也猜到是祁砚旌。

果然,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祁砚旌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勾着掉下的墨镜:

“你真的很喜欢黑灯瞎火戴这种东西。”

许珝从他怀里离开,站直,弯着眼睛笑了笑:“刚刚本来是要摘的……倒是祁老师你,怎么从这里下来?”

他身后的楼梯通向许珝他们的宿舍,而祁砚旌住在另外一栋楼。

走廊里那两人的争吵还“嗡嗡”地往拐角传,祁砚旌非但没回答,还挑眉看了眼许珝,像在质问怎么回事。

许珝抿了抿唇,仰头和他对视,眼尾微扬,漂亮的大眼睛澄澈无比:“和我没关系。”

但很显然,不乖巧的人如果露出极致乖巧的表情,一定是做了什么不乖巧的事。

“咚——!!”

后面走廊突然传出重物坠地的声音,像有人扭打着摔倒,隐约还能听到嘶哑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