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毫不夸张地说,完全不会演戏。可最近突然会了,不仅会了,还非常优秀。”

祁砚旌音调没有起伏:“我们一直认为你的技法是十足十的学院派,没有十年以上的基本功下不来——”

“但你从来没有系统学过,他们都很好奇,这种改变是从何而来呢?”

许珝舔了舔嘴唇,还能尝到糖葫芦的甜味。

他问祁砚旌:“那你呢?”

祁砚旌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许珝垂了垂眸,又问:“那你是更好奇这个,还是更好奇我的痣?”

“……什么?”

许珝的话题转得跟山路十八弯一样,祁砚旌压根没料到。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在许珝问出这句话的瞬间,他眼前就浮现了那两颗让他魂牵梦萦的小点。

答案不言而喻。

许珝笑了笑,倾身拿掉热敷袋,左腿上狰狞的疤一览无余,因为热敷过,那里的皮肤比周围还要更粉。

“我觉得它们是黑的,张畅偏说是红色,祁老师你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他曲腿转身背对祁砚旌而座,头微微垂着,露出漂亮的后颈,是很乖顺的坐姿。

祁砚旌手指将剧本扉页紧紧捏皱,对许珝突如其来的要求慌张了半秒。

但许珝那种雪白纤细的脖颈,对任何成年男人来说,都具备致命的吸引力。

祁砚旌毫不犹疑地起身。

高大的人影压过来时,许珝身边瞬间腾起强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