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立刻牢牢定格在张畅容量即将告罄的脑袋瓜里。

“卧槽……卧槽卧槽!!”

他立刻搂紧怀里的饭,撒腿就往片场冲。

·

后面几天的戏全在山里拍,早上许珝坐着七拐八绕跟过山车似的大巴来,就吐了一回。

这会儿吊着威亚在天上飞了几转,又吐了,和跟他搭戏的温禾一起,两人各拿各的袋子蹲在一块吐。

祁砚旌站在旁边哭笑不得。

临近饭点,导演过来交代下午的戏,工作人员扛着摄影机准备趁饭点小小直播一下。

许珝先吐完,漱口后撑着祁砚旌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但因为手软脚软,只能先靠在祁砚旌身上吐息,暗暗地攒力气。

他脸白嘴也白,做好妆造的长发因为冷汗凝在脖子上,像白瓷上点了几笔墨痕。

祁砚旌拿纸给他擦汗,视线落在他脖子上,“行了,赶紧调整,这个样子播出去像什么话。”

许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硬撑着冷漠道:“你吐一回试试?”

祁砚旌微微一笑:“很不巧,我从来不晕车。”

许珝:“……”

身上的威亚还没取,许珝手在腰上捣腾两下,没解开,于是又直接摆烂放弃,抬眸看着祁砚旌。

祁砚旌:“……”

祁砚旌只能亲自上手帮他解。

张畅赶到时,远远瞧见的就是这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