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没有彻底晕过去,但脸色差得吓人, 满头虚汗, 整个人一点血色都没有, 就连指尖都是惨白的。

祁砚旌抱着他,像抱着一汪抓不住的水。

他一手托着许珝的背, 一手覆在许珝颈侧,那里脉搏跳动得又乱又虚浮。

刚才情形太慌乱, 祁砚旌虽然尽力护住许珝没让他摔下楼梯, 但跌在地上那下也不轻。

许珝厚重的戏服还没换下来, 他没办法检查, 也不确定有没有碰到哪里,甚至不敢贸然抱他起来。

“把医生叫过来。”祁砚旌头也不抬地吩咐高平。

高平从下台起就跟着祁砚旌,亲眼目睹了自家老板怎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的许珝。

他知道现在情况不太乐观, 赶紧道:“已经叫了,张畅我也联系了, 马上就到。”

祁砚旌点点头,把耳朵附到许珝唇边, 沉声问:“许珝,还好吗?摔到没有?哪里难受?”

许珝也不清楚,就是忽然的天旋地转, 然后整个人都不行了, 心慌眩晕恶心, 手脚发麻, 还很冷。

祁砚旌抱着他, 怀里很温暖, 他本能地往里缩,“痛……晕,呜……不舒服……”

太可怜了。

这个声音太可怜了。

像受伤的小动物藏起来偷偷撒娇,明明难受得不行,还很乖很乖地挨个回答问题。

祁砚旌心像被揪了起来,又酸又涨的抽着疼。

周围一群工作人员七嘴八舌地询问关心,许珝听不清,还被吵得头更晕了,难受得想哭。

他把脸埋进祁砚旌怀里,小声呜咽。

祁砚旌一下子手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