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缓了两秒,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明天见。”

“嗯,明天见。”

挂断电话,许珝当即把祁砚旌的嘱咐抛到脑后,又拿起剧本开始看。

张畅回来,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啧啧摇头:“煲过电话粥了?”

许珝悠闲地翻着剧本:“什么电话粥,别乱用词,正常交流下明天的行程安排而已。”

话音刚落,啪嗒——

剧本上滴下一颗的血珠。

许珝眼睛骤然睁大。

啪嗒——

又是一滴。

他抬手一抹鼻尖,全是血。

“许珝!!”张畅尖叫着朝他冲过来,又是按铃又是抱着嚎。

“许珝!!许珝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咋怎么多鼻血??!”

许珝完全没有任何一点不舒服的感觉,甚至神志无比清醒。

但张畅悲痛欲绝的样子仿佛他命不久矣。

许珝也开始慌了,担心自己身体又出了什么毛病,在张畅涕泗横流的哭嚎里吓得发抖。

十几分钟后,病房安安静静。

给许珝看了快两年病的主治医生,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缩着脖子的张畅。

“嚎啊,再嚎大声点,”他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张畅的脑袋:“半层楼都被你嚎动了,我们院长吓得差点想亲自来急救做手术,结果呢,就是气候干燥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