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许珝放到椅子上坐着,去厨房拿了个瓷碗,拧开保温壶。

许珝趴在餐桌上看祁砚旌为自己忙上忙下的样子,心里热乎乎的,但也止不住冒出些疑惑。

祁砚旌从昨天起就一次都没提过那件事,许珝为了解释穿书洗澡时仔细打了一堆腹稿,现在一个都用不上。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祁砚旌压根没去了解过他的家庭情况,不知道他是孤儿,也没发觉他昨天的穿帮,一切都是他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但不论是祁砚旌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只要他现在不提,许珝就不想打破这份平静。

“吃什么呀?”他下巴搭在手背上,笑吟吟地问祁砚旌。

“你还能吃什么?”祁砚旌看他一眼,把瓷碗往他跟前一放,“只有粥。”

“啊……”许珝眼中的遗憾藏都藏不住。

他盯着粥看了几眼,最后还是乖乖地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起来。

这么一小碗蔬菜瘦肉粥,祁砚旌看了都觉得可怜,拉开椅子在许珝身边坐下,摸摸他后脑勺,语气放缓:

“我们努力把身体养好,以后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许珝含了一小口粥,抿抿嘴:“可我本来也没多少能吃的。”

更可怜了。

“没关系,”祁砚旌拿纸给他擦擦嘴:“任何你不过敏的东西,我都变出各种花样做给你吃。”

许珝咬了咬嘴唇,“谢谢,可是……”他欲言又止:“你会做饭吗?”

祁砚旌:“……”

“不太会。”祁砚旌十分坦诚:“但我有钱,我可以请到任何你想要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