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接触过一个案例,一位母亲带生病的儿子去看医生,那时候青霉素还用的很广,打针前给儿子做了皮试显示无过敏反应,于是进行注射。之后母亲抱孩子坐大巴车回家,路上儿子一泡尿洒到母亲大腿上,母亲有很严重的青霉素过敏,当场喉头水肿窒息死亡。”

“他们那时候在大巴上没办法快速就医,但你们是不幸中的万幸,发病正好在医院才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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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后,两人都没说话,心中一阵一阵的恶寒。

张畅实在忍不住,低声咒骂:“妈的,肯定是聂成益那孙子干的!我家许珝没别的仇人了!”

祁砚旌脸色沉得可怕,问张畅:“白天泼牛奶那个人,你见过吗?”

“他……”张畅压住怒意仔细回想:“他带着口罩,但我确定没见过,是不认识的人。”

祁砚旌点头。

是不是生面孔都不要紧,聂成益真想下手随便雇个人完全行得通,毕竟几乎没有人会觉得被牛奶泼一下能要命。

祁砚旌深吸一口气,按住张畅的肩:“报警吧。”

“好!”张畅立刻拿出手机,按键的动作都淌出愤怒。

等到可以探视的时候,岑槐在家收东西,张畅去警局做笔录,祁砚旌就换了无菌服在护士的带领下,进了icu。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

里面很静,除了监护仪滴滴答答的响声再无其他。明明温度适宜,却莫名涌动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