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鞋尖带着力道从他锁骨歪歪扭扭划到肩膀:“你知道他这里的疤有多长吗?”

他收了力再踩上聂成益的左小腿:“这里呢?”

他背着光居高临下地施舍眼神给聂成益,表情模糊不清,却像死神一样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聂成益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你要动手吗,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祁砚旌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好像觉得他的话很好玩,他学着聂成益的样子抬了抬眉梢,“你有证据吗?”

聂成益彻底怔住了,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下一秒祁砚旌重重踩上他的左肩,他猝不及防痛得爆发出一声凌厉的叫喊。

祁砚旌听他尖锐的痛呼,却一点都不觉得过瘾。

“疼吗?”祁砚旌眼底逐渐猩红:“他疼得睡不着。”

他不断加大力道,听聂成益越来越痛苦的哀嚎:“每天要热敷很久才能勉强睡个好觉,有时候痛到痉挛,止痛药吃出厌食症。”

力道加到极点,聂成益目眦欲裂,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剧痛,哭着求饶:“我错了,我我我错了求求你,啊——!求你——”

祁砚旌看着自己脚下行尸走肉一样的男人,突然笑了:“怎么你也会痛吗?我以为你不会呢。”

他说着脚下力道丝毫不缓:“他比你痛多了。”

这种缓慢而清晰地感知自己骨骼一寸寸碎裂的滋味,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聂成益眼前一阵阵发黑,声音哭嚎到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