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不是看上这小妞了吧然而江晨很快便否定了这种想法,将其归结于荷尔蒙的自然反应。
相比起那种冷着一张脸的美女,他更喜欢孙娇那种即活泼,胸又大,时而霸气,时而小女人的美女当然,要是别那么霸气就好了,咳咳。
夏诗雨没过多久便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打断了江晨的胡思乱想。夏诗雨坐在了江晨的对面,然而两人之间却没有任何的对话。沉默萦绕在二人之间,唯一不平静的,只有那时钟咔咔的走动声,还有只有各自才能听见的心跳。
“谢谢”是夏诗雨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用谢,我只是刚好路过”江晨撒了个谎,其实今天他还抱着不良目的去找过她,只不过听到了她已经离职了的消息之后,才索然无味地走掉了。
不过说起来,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固执的女人居然会向他表示感谢。
“你,”夏诗雨欲言又止地顿了顿,轻咬着下嘴唇,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你不恨我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出乎江晨的意料,他自己也在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我还恨她吗?
“恨过。”然而最终,在脑中编织了半天的言语只化作了这简短的两个字,江晨有些复杂地望着夏诗雨的双眼开了口。
那为什么还救我?
这句话没有问出口,然而江晨却意外地能够从她的眼睛中读出这个被堵在喉间的疑问。
江晨自问恨过她,是她辞掉了他,让他差点流落街头,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他曾不吝啬最恶毒的诅咒,不吝啬最粗俗的侮辱然而,这些都过去了。
是的,很多事在发泄之后就不是个事了。生活还是得继续,而且江晨现在活得挺好,恨她的理由自然是不存在了。
“没有太多的理由,”江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实说,听说你被辞掉了,我挺幸灾乐祸的。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件衣服就是在那间服装店里买的。然而我突然发现自己挺幼稚的。”
“幼稚?”夏诗雨小声咀嚼着这个词汇,她很困惑江晨说的话,那冰冷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如果江晨狠狠地羞辱了她,甚至打了她,反倒会让她感到好受一些。然而这位曾经被她几乎推入生活绝境的男人,此刻却什么都没有做,反倒是在她遇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为什么
“即便报复了你,我又能得到些什么补偿吗?”江晨摇了摇头,“老实说,报复的快感很爽。但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一位美女被流氓逼着以身赎债,而我有能力制止这一切,却只是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围观。快感之后的负罪感恐怕也不小吧何况还是我的熟人,我们之间也没有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不过是个工作罢了现在就算把那工作还给我,只怕我也瞧不上了。”
一个工作而已,与失去的相比,江晨自问已经得到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工作而酗酒,他就不会醉醺醺地经过那条小路,就不会获得那个能给他带来无尽财富的跃迁手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得不说,命运就是这么的神奇。
“在将辞掉你之后,我想了很多,”夏诗雨神色复杂地看着江晨,“或许,正如事实应验的那样,我不是个合格的管理者。”
“你的能力值得肯定,不过你并不懂人心。”江晨笑道。
“人心?你指的是心理学么。”
“不不不,并不是那种能够写在教科书上的玩意人心这种东西,即便是用上一辈子,也没人能够真正的琢磨透”
两人就像多日未见的好友一样,坐在桌旁叙旧。虽然没有茶水,也没有什么称得上赏心悦目的景致,但坐在这里的江晨,确是获得了这一天都未曾得到的舒心。
是的,消费很爽,吃大餐也很痛快不过还是有些寂寞了。
在这大到令人不知所措的城市中,连一位可以促膝长谈的朋友都没有,或许这才是江晨真正渴求着的。同寝室的哥们儿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曾经暗恋过的班花也回老家结婚去了,一起喝过酒的辅导员也开始处理新的班级了,所有人都像上了发条一样。
这间简陋的小屋,反倒是为他带来了一抹难得的宁静与满足。
或许,这就是命运对于善意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