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的错已够多了,也没见他将我如何。”左右也就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她,而她即便不犯错,这些也少不了。
“那你现今要如何,就这么一直拧着?”
叶瑾对着女子淡淡扯了下唇角,没有言语。
没错,用楚楚的话说,她又和顾筠“拧”上了。
大约是过了小半年的自由日子,再次被关进来,叶瑾只觉比上次入府时还要难受上许多倍。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以前她在府里,顾筠几天才来一次,而自从这次回来,顾筠竟然开始每天都来,有时候不做那档子事,也要搂着她睡觉。
她打他,被压制,讽刺他,对方也不恼,他可以整晚不睡觉,和她对着来,有时候对着对着突然来了兴致,便按着她来上一次甚至几次,反正只要她不累,他就能奉陪到底。
叶瑾发现,顾筠变了。以前她做这些,他还会恼,如今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一副满不在意的包容模样——有一次,叶瑾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狗东西,他竟拉着她的手,眸色深深地问她,他是狗,那和他同床共枕的她又是何物……结果当然不用想,两人又在床幔中滚了无数圈,而她在他肩上留下一圈深可见血的齿痕。
顾筠此人,脑子多半有什么大病。
叶瑾想。
“唉,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瑾娘你何必如此。”
这日,太阳落山前,楚楚叹息着告别,口中低低劝道:“男子这东西,你越拧着,他只会越来劲。”
“我何尝不知,”叶瑾看着窗外,喃喃道,“可不拧着,又该如何呢?”
远方天边,一群大雁朝南振翅飞过,有树叶被风卷着离开自己栖息了一夏的枝头,打着旋轻盈而落寞地飘入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