鸮翼会意,当即就从中开溜了出去。
由于此间庄园至郑邑还需一段时间,所以李然便借今日天色已晚为由,提议可于明日再行会盟誓告。
而六位上卿也都是客随主便,自然满口答应。且在李然的陪同下,一起到了高尔夫球场中,是观摩学习起了高尔夫球来……
而溜出去的鸮翼则是一刻不敢停歇,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的赶回了郑邑。
翌日,当驷黑竟是突然得知,那六位正卿如今正在城外熏隧会盟!顿时不由勃然大怒:
“好啊!好啊!”
“竟是独独要瞒着老夫?这分明是故意要将老夫给孤立起来啊!”
“可恶!实是可恶!”
驷黑本就不是郑国正卿,他之所以能在郑国朝堂之上指手画脚,乃是看在他辈分高且又立有绵薄之功的份上。
而罕虎,子产这些正卿对此的绥靖态度,又恰恰给他造成了一种自己本来就是正卿的错觉。
所以,此次其余六卿要甩开他来确立班次座位,那显然是不想承认他驷黑的正卿之位!那日后,郑国朝堂之上也自然就再无他驷黑说话的份儿了。
一向跋扈惯了的驷黑,又哪里能忍得了这个?
“老夫参与朝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六个窃国之贼!竟是要卸磨杀驴啊!混蛋!”
越想越气的驷黑当即是一不做,二不休,亦是快马6出城,也如一阵风野似的直直驰往熏隧而去。
原本若是坐车舆,需两个时辰的路程,驷黑居然只快马狂奔了半个时辰就赶到了!
此时已是逼近黄昏,而六卿的会盟也已然进入了尾声。
然而驷黑的突然闯入,立时是给这一场盟会,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咦?世叔?你怎么来了?”
此时毕竟不是在朝堂之上,所以,罕虎称呼驷黑的称谓,当然还是得遵照辈分来。
“哼!”
“你们六个,今日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驷某?”
“驷某当年平定伯有之乱的时候,好歹也是立过大功的!况且,老夫本就是驷氏的长辈。尔等在此偷偷盟誓,却是要将我这长者给排除在外!怎么?这是准备翻脸不认人了吗?”
驷黑气愤不已,这话说得自然也是相当难听。
在场的六人中,无论罕虎还是子产,亦或者是游吉,驷带,其实都是名正言顺的郑国正卿。而即便是游吉,驷带这样的小辈,那好歹也是一宗之主。
听得驷黑如此言语,六位正卿均是感到不忿,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究竟是如何开口。所以,一时也是脸黑不已。
“世叔何出此言,今日我们六--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人齐聚于此,实乃是为了……”
“别说了!老夫也管不了那许多,今日无论如何,定要将老夫的名字写进盟书之中!”
不待罕虎把话说完,驷黑便是直接摆手将其打断,态度之强硬,可见一斑。
子产也万万没想到,驷黑竟会在这时候突然闯入,一时间也是颇为为难。
而此时,比他更焦灼的乃是丰段,因为,他原本就打算是将驷黑排除在外,日后好慢慢的清理门户。
可没想到,驷黑如今非但是突然强行闯入,而且还强行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写入誓书之中。
听到这话,丰段也不由是只觉得一时头大。
第185章反倒是好事?
驷黑的突然闯入,使得原本气氛就有些莫名的熏隧盟会,立时变得是更加的尴尬。
面对驷黑的强行介入,饶是罕虎与子产也是无奈。
他们当然不希望驷黑再位列正卿,然而如今面对驷黑的胡乱闹腾,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又都不愿意是由自己来出面制止此事!
毕竟如果现在谁出面去阻止他,那就等同于是触了他的逆鳞了。那到头来,等于是把他往敌方阵营去推。
这种就属于是妥妥的吃力不讨好,还可能惹一身骚。
而在一旁作书铭记的太史,此刻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不禁暗想:
你们倒是谁给拿个主意啊喂!你们都闷声不响的,叫我一个写史的怎么办?!
太史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的确,他又哪里知道到底该不该将驷黑的名字写入盟书之中呢?所以,一时也只得是抬眼望向罕虎。
罕虎自然也是头疼不已,心道:
这家伙可当真是不要颜面了啊!
罕虎的面色也是一片黢黑,但碍于当下的形势,他又哪敢发作,也只得是闭口不言。
而一旁的子产与丰段更是无话可说。
于是,原本的六卿排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最终变成了七卿。
而根据排序,第一首卿自是当国罕虎,接着乃是执政子产。
下面依次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