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虎亦是讪然一笑:
“呵呵,但愿如此吧。二位先生,你们难得如此清闲,只不过,这日后还少不得二位多多替在下多多出力呀。”
“自是无妨,只要阳家宰能够秉义礼而行,莫要做得下一个季孙意如,我等自是愿意从旁协助的。”
李然的回复,也让阳虎很是满意。
“请子明先生放心,虎又岂能不知季孙的教训?我阳虎确是有心主张公室,此心日月可鉴!”
李然和孔丘闻言,不由是对视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便是一齐拱手不再多言。
待阳虎离开之后,李然和孔丘往城外走去,孔丘这才忍不住是在那里言道:
“丘观阳虎,此人莫不是想要以孟氏庶族后裔的身份……而图谋鲁国上卿之位?如果说季孙意如乃是以卿摄君,那……阳虎莫不是想要以家臣的身份……同样代摄君事?”
李然叹息一声:
“恐怕并非无有可能,正如我之前所言的,此人恐是有‘陪臣执国命’之志……如今季孙意如一死,鲁侯暗弱,阳虎有此心思也实属正常。”
“阳虎借此主张公室之机,讨好君上,届时或可以直接面对君上言事。而且……按照阳虎的行事风格,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何种事来!”
孔丘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并是无奈的叹息道:
“哎……只盼他日后能够有所收敛……否则,恐又是鲁国之难……”
……
再说观从,观从眼看鲁国这边也算是彻底安稳了下来,于是便自请是回到了洛邑,并是继续帮李然看管典藏室。
然而鲁国事态的发展,却并没有像孔丘和李然所期望的那样逐渐平息下来,反倒是愈发的失控。
阳虎在获得了可以与鲁侯宋言事的特权之后,因为季氏已经被阳虎彻底把控,而公父歜和秦遄等人未避免日后被清算,便选择是纷纷出逃。
而鲁侯宋也对阳虎是极为倚重,虽没有将其封为卿大夫,但阳虎却已经实际已经成为了鲁侯身边的大红人。
而就在这时,远在晋国的范鞅,竟是突然跟阳虎取得了联系,并示意阳虎攻打郑国!
原来,在季孙意如死后,竖牛便出奔去了晋国,待在了范鞅身边。
而鲁国所发生的事情,竖牛都一五一十的与范鞅是说得一清二楚。
毕竟,季孙意如的死,非但是他们暗行众的一大损失,而且也让范鞅不免生出一丝兔死狐悲之感。
而在此时,竖牛则是早已想出了反制之计!
他非常清楚,阳虎如今急于证明自己。而晋国又是为天下伯主,他阳虎真想“翻天”,又哪里能跳得开晋国呢?既然如此,或许只需得稍加挑拨,便足以使其自掘坟墓!
……
正巧又在这个时候,郑国的游吉去世,驷歂顺位而执掌了郑国的大权。
而驷歂执政大权之后,也新官上任三把火,竟是鼓动国人,突然对祭氏的大小商行进行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