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先生来啦!”
只因自从是得知了祭乐的死讯之后,李然便是只将自己给关在府邸之内,连大门不出的。
所以,如今见他竟是来了杏林,在言偃看来,这确是一件大好事。
言偃也顾不得搭理宫儿月,直接是迎到门口,李然向他也是拱手还礼,并开口问道:
“子游,教得这些才人也甚是辛苦,却不知教得如何了?”
言偃看了一眼宫儿月,她此刻正在和那些才人嬉闹交谈,言偃这才低声说道:
“自从此女离开之后,这些才人总算是能够定下一些心性来了。如今一切顺利,不多时便可以送几名佼者入宫了……”
李然闻言,不由是嗤笑一声:
“呵呵,此女还能有这般的能耐?”
言偃回道:
“哎,此女确是难以管教,且还影响旁人呐!所以,先生能将此女收容了,真可谓是帮了偃一个大忙了!否则的话,偃都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教完这些才人。”
宫儿月虽是在那跟才人们说话,但耳朵也是极为敏锐。听到言偃的话,她顿是不高兴起来。
她本来就不服言偃,当即是朝着这边朗声说道:
“是你作师傅的教不好,如何反倒是来怪罪起别人来了?当初也是你自己说的,所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怎么?你自己教授的东西毫无乐趣可言,却还要怪别人没好好学吗?”
面对宫儿月的这一通指责,李然和言偃竟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反驳。言偃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宫儿月见他二人竟也不作声,便是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再说了,你们自己也是常说的,君子要以‘忠恕’为要,而其中,又是以一个‘恕’字最为要紧才是。哼,说得倒是好听。你既是身为君子,怎么到我这,就不能‘恕’了呢?”
“依我看呐,你们也不必到处‘济人’了,还不如给民众多发点吃的用的,再让他们来听你们的话。民众得了实惠,自然也就听你们的了。像你们现在这样,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教不好,难道你们还想能教得好天下人?”
言偃只感觉自己是难以招架,他倒是万万没想到,这宫儿月真可谓是口若悬河。
竟是把自己曾经教她的那些东西,一股脑的全又湖在了自己的脸上。直把他说得是无言以对。
“哎……女人难养,女人难养呐!”
言偃被说得不由是火冒三丈,但最关键的是,宫儿月所说的这些个事,还真就是这么个理,你一时还真就没办法反驳她。
李然见状,对宫儿月倒也是有些刮目相看,不由笑道:
“呵呵,月姑娘果然是好记性呐。能够这般‘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只不过,月姑娘也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若果真有人能够做到‘博施于民而能济众’,那可真就不是一般之人了,恐怕即便是像尧舜这样的‘圣人’,也会对此而感到头疼吧。”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
“罢了,月姑娘,你便再随我四处转转吧。子游,你继续便是。”
于是,言偃便继续了他的教学,而李然和宫儿月则是在杏林转了一圈,李然随口问道:
“月姑娘,你以前在越国的时候,可曾学过这些?”
宫儿月却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