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之所以大胆的起用阳虎,让阳虎在绛城出入处理赵氏大小事宜,除了阳虎能力出众,赵鞅其实也还有一层不能说明的原因。
那就是阳虎此人在外人看来,乃是窃国之人,如今赵鞅将其收留,按理来说肯定是会对其谨慎使用。
但是,如今赵鞅确是反其道而行之,竟是又让阳虎反客为主。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由此也可以让其他人更加笃信赵鞅的病情。
……
如此,又是过得数日
李然这边,在成周总算是安顿了下来。
不过,此时他并不知道此时赵鞅和董安于已经悄无声息的从绛城来到了成周。
而他也正在为与宫儿月的好事而烦恼着。
他因为曾多次在外人面前都提及过与宫儿月的婚事,所以这个消息也早就是被单旗等人得知。
一时间,李府上下亦是门庭若市,众人纷纷前来向他道喜,并是询问婚期。
李然却是作得苦笑,只能是含糊其辞,将这件事给暂且压下。
而褚荡看李府内内外外这般热闹,也只当李然是真的好事将近了。
于是,他竟也是咧嘴大笑,冒冒失失的就跑了进来找到李然。
此时,李然正在和范蠡谈晋国的事情,看到褚荡直愣愣的跑过来,却感到甚是奇怪:
“褚荡,你这是作甚?”
褚荡跑近,站定身形,说道:
“先生是要和月姑娘成婚的吗?婚期可曾定下了?”
李然闻言,心中又是暗叹一声。
也难怪,他的这事在成周已是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说,上次在卫国所言尚且还能说成是“拒绝”南子的托辞,所以并没有广为流传,但是这次却搞得几乎是路尽皆知,就连尊师苌弘都已经知晓了此事。
“这个……还没有定下来……”
褚荡摸了摸脑袋,却道:
“这么多公卿大夫们都知道了,先生为何反倒是扭扭捏捏起来了?上次在卫国,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起过此事的,难道先生要说话不算话吗?”
李然也知道褚荡就是个性子直,所以倒也并不生气:
“李某所言,又岂能言而无信?!只是……此事也并非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还得看月姑娘的意思……”
褚荡却是大手一挥:
“嗐!月姑娘还能怎么想?她当然是不好意思了,俺刚才都问她了!”
李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