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午没有回话,却是望向了魏侈。
这时,魏侈也是一同进言道:
“臣也愿和韩大夫一起,平靖此祸!”
晋侯午点头道:
“二卿其心可鉴!只不过,想那中行氏和范氏,秣马厉兵了许久,只怕也是不好对付呀!”
荀跞躬身道:
“君上,中行氏和范氏……再加上一个邯郸,眼下这三家对我晋国危害极大。纵是再难,也确是该制上一制了。还请君上早做决断!”
晋侯午却又眯起了眼睛,忧虑道:
“话虽是如此说……只不过……若真的出兵,三位上卿可都考虑清楚了?!”
晋侯午做了这么多年的国君,其他治国理政的本事倒是没有学会多少,但对于该如何在高位之上明哲保身,却已是被玩得炉火纯青。
他执意不肯以国君的名义下达出兵的诏令,而是让韩不信和魏侈率先提出来,甚至是让他们三家自行裁断,这无疑是在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毕竟,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他又如何能够知道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所以,晋侯午出于自保的目的,自是只能这样做,至少他到时候还可以有的推脱。
而荀跞,也无疑是把国君的这一心理是拿捏得精准无比,所以他此前才敢这样“搞事情”。
韩不信听得国君所言,立刻稽首道:
“中行氏和范氏所为,对我晋国危害甚大,如不加以制裁,恐怕日后会对国君不利。还请君上速速下令,平靖叛乱!”
魏侈和荀跞也跟在后面附和。
晋侯午见状,这才点头说道:
“三位上卿既都这般说,那么寡人这便下令:今有中行氏和范氏剧中为乱,罪大恶极!命荀跞、韩不信、魏侈统帅三军,以靖此乱!”
“韩不信!”
韩不信出列道:
“臣在!”
晋侯午说道:
“你率平阳之师,以为前部,奉公平叛!”
韩不信应道:
“臣领旨!”
晋侯午又道:
“魏侈,你带领芮城之师,为其后军,与韩不信一起,协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