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信微微一笑:
“大人不必忧虑,明日朝堂之上,我们便一起言及此事,必能一起保住赵氏!”
范皋夷听得此言,不禁是转忧为喜,并是深吸了口气,喜悦道:
“好!韩大夫之言,范某心下已是了然!”
韩不信听了,也是稍稍放下心来,跟范皋夷又是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后,这才离去。
是夜,韩不信和魏侈是又在府中碰面互通有无了一番,得知皆已是说服了二人,只听魏侈是不无感慨道:
“看来……果然一切都在子明先生的意料之中啊!有了此二人相助明日早朝,朝堂之上,便不怕荀跞不作出让步了!”
韩不信却依旧是有些担忧:
“荀跞如今乃是正卿,这段时间在国君耳边肯定也是吹了不少耳旁风,还不知道……国君那边究竟是意下如何……”
魏侈眉毛一挑,搭话道:
“明日只要我们能够据理力争,而国君平日里也颇受赵氏的恩惠,应是无碍的!”
……
次日清晨,诸位公卿聚集在宫外,准备上朝议事。
而荀跞在看完赵鞅的书信之后,心中也已然是有了一些计较,此刻正双手拢起,站在那里。
公卿们纷纷朝他打招呼,他也都是眯着眼,一一与之回应。
就连在面对韩不信和魏侈的时,荀跞也是一样的态度。这却是让韩不信和魏侈不由得是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摸不清荀跞这心里到底是如何盘算的。
待到早朝之时,晋侯午倒是先主动提及此事:
“韩不信,魏侈,你二位从晋阳回来,平靖范中行之乱有功,辛苦了!”
韩不信则是连忙说道:
“臣不敢有丝毫居功,其实我二人初到晋阳之时,那中行寅和范吉射便已然是溃不成军了!此战实乃赵氏以一己之力而为之!要论功,赵氏才是厥功至伟!”
晋侯午听得韩不信所言,不由一阵欢喜,在一阵点头之后,亦是赞许道:
“嗯,寡人对此也是有些耳闻!赵氏以区区一座晋阳主邑,竟是替寡人抵住了范中行之乱,确是不易啊!”
晋侯午一边说着,一边是往荀跞那边看去。
荀跞也是有所感知,知道今日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便索性是躬身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