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
长安,皇宫蹴鞠场。
刘长这次并没有亲自参赛,他坐在了观赛台上,身边还坐着曹姝,樊卿,雍娥,张不疑等人,众人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场精彩的比赛。
传承自大皇帝的球迷属性几乎存在每一个老刘家的子弟之中,哪怕是大汉灭亡的时候,都有不少狂热的宗室球迷。
刘长也是在不留余力的带动这些运动,因为大汉四周渐渐没有了敌人,而刘长并不想让大汉的武德因此而消失,既然取缔了原先全民为兵的制度,那就用一些激烈的运动来取代它,当然,这也跟刘长本身就很喜欢蹴鞠也离不开关系。
就在刘长看的极为开心,忍不住高声呼喊的时候,刘章的到来,却是打破了这种欣喜的氛围。
“陛下。”
看到这一脸严肃的刘章,刘长便急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张不疑和吕禄,两人急忙起身,三人走下了看台,曹姝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前方那蹴鞠大赛。
“出了什么事?”
“陛下,这件事唉,您看”
刘章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就拿出了纸质报告来让刘长观看,刘长看到这报告有多份,从多个方向描写了发生在胶东国的事情,刘长看了片刻,勃然大怒,“建这个竖子是想要做什么?!还有灵胜!区区一个胶东国,居然出了这么两个人才,去,现在就给我下令,去将这两个大才给我押进长安,朕要将他们丢进上林苑里,让他们决斗!”
听到刘长的话,吕禄吓了一跳,急忙询问道:“陛下,出了什么事?”
“有两个蠢物窝里斗!你自己看!”
刘长将奏表丢给了吕禄,大声的叫骂道:“这两蠢物,我非给他打的半年起不了身!
”
刘章什么也不敢说,毕竟事情关系到了自家仲父,作为晚辈也不敢说对长辈评头论足的。
张不疑也探出头来,跟着吕禄看了那些报告。
张不疑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陛下,除却胶东王和国相要受罚之外,还有三个人也不能放过。”
“哦?哪三个人?”
“首先是刺史冯唐,冯唐作为刺史却对自己麾下的事情一无所知,要等到董赤来找才知道,这样的人也配来担任刺史?可以罢免他了!
”
刘长没有回答,只是问道:“还有两个呢?”
“董赤作为齐国相,却擅自去干预胶东国的事,这是越权!不能不罚!”
“还有呢?”
“代王刘勃!”
刘长一愣,“这代王有什么过错啊?”
“陛下,代王根本就没有权力在胶东国发号施令,更别提他还冒充陛下,抓捕官员,擅自行政,上书董赤,勾结外官,以身犯险,诸多罪行,岂能饶恕?!”
张不疑皱起眉头,严肃的说道:“就是其他人都饶恕,代王也绝对不能饶恕!”
吕禄撇了撇嘴,到底是亲女婿啊,这一出事,就开始为自己女婿张罗着撇清罪名了。
果然,刘长顿时仰头大笑了起来,“这能算是什么罪行呢?”
“要不是这竖子,怕是胶东都要乱起来,这竖子有勇有谋,还有这般魄力,这该赏,不该罚!况且,儿子冒充老子能算是什么过错呢?!”
刘长大手一挥,“不必多说了,就抓那两蠢物,将他们带回长安来!”
“其余的事情,就让张不疑来操办!”
刘长吩咐好,也没有了心情去看什么球赛,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吕禄急忙跟上。
“我四哥到了哪里?”
“大概是过了陇西?应该是与车骑将军碰上了吧”
“我这些兄弟们啊,就没有一个让我顺心的,当哥哥的胡闹,当弟弟的也胡闹也就我这个四哥略微靠谱点我何其难也!
!”
刘恒这一路都在跟着那位孔雀太子交谈着。
刘恒发现,这位孔雀太子是真的对公羊春秋很有兴趣,在经历了多年的学习之后,无论是浮屠还是婆罗门,对他都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整个人完全开始信奉儒家的教义,当然,这并不冲突,公羊学派本来就是儒家学派里最为迷信的,跟荀派的天行有常不同,他们更坚信宿命和使命,认为上天会对一切事情都留下预示,他们能整日去研究天上的星星,想要从星体的运行里找出治理世界的道理,找到上天给与的预示。
他们当然也相信天命的主张,这位从身毒前来的太子,会迷恋上这样的学问,那还真的是不无道理,毕竟身毒人在迷信这个方面,跟老秦人有的一拼。
“御史公,您说的很有道理啊,如今天命在大汉,这是早有预示的,只是陛下这般的人,是轻视天命的,因为他本来就怀着天命,故而他能做到不屑一顾可我们这样的庸碌之人,又怎么敢轻视呢?”